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四)

*估计严重ooc还偏离原著设定……但我不管我秀秀姐可萌了QvQ
*再次提示,秀秀是微百合西皮,吃不下者慎入/
*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阿邪:赤鸡,赤鸡´_>`】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四 有朋自远方来】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来——还曰——
 
……
 
曰什么曰,有什么好曰的,不如一个日概括来的快。
 
此时此刻我突然发觉胖子的这句话简直不能更真相。
 
霍秀秀几月不见依然是那副模样,肤白唇红眉目清秀保养的相当好,一双杏眼水光晃晃扑闪扑闪,一身休闲装蹬对儿小皮靴,人歪坐在前柜台上小腿轻盈地晃荡,搁远了看跟毕业出来找工作的研究生似的。但是凑近了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以我的知识水平判断,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随便哪块儿部件少说都是千字往上的数,招摇得让人恨不得高歌一曲霍土豪带带我我要上北京。
 
我一见她却顿时头疼起来。
 
其实也不是单对秀秀如此,我就闹不明白了,北京,国家首都,文化底蕴政治氛围经济水平都报的上名号的城市,为什么偏偏专产冤大头?胖子小花黑眼镜,苏万黎簇霍秀秀,哪个不是那儿三环上没堵住被放出来祸害人的?胖子我就不提,他已经槽到了让人来不及吐的境界,太熟过头我也下不去嘴。小花更别说,我现在如果有可能,简直恨不得烧香拜佛求他别往我这小地方溜达,他来一次我这处茶叶就得遭次殃,来一次遭一次,来一次遭一次。
 
要他真的嗜茶如命我便看在小时候一起偷过枣儿的份上咬牙认了,但小花那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嗯?北京有名的解老板,人人尊称一句花儿爷,财大气粗档次高,非常不喜欢喝茶。是的,别看他谈生意嘬口茶水便能张口点评几句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压根喝不下去,跑我这儿特意是哪款贵糟蹋哪款,诚心闲得没事干恶心我。
 
别说闷油瓶在,他在小花都敢这样,要不在这儿镇着估计小九爷真得直接上天。反正他知道我不可能真叫闷油瓶削他,最近一点没有收敛,颇有变本加厉的苗头。
 
我看看头快埋在桌子下面想把自己伪装成土豆的王盟,随便找了他个理由给轰走,可把他感激的涕泗横流,连道老板保重,快递包裹都忘了拿连滚带爬掉头便跑。
 
……行吧。
 
我叹气,闷油瓶写的那本本子我拿了一路,此时“啪”得往前台上一拍,转头向秀秀:“霍当家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秀秀眨眨眼,慢慢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想你了呗!”
 
“……哦,谢谢啊。”我冷漠道。
 
霍家女人的精明是从骨子里往外渗的,低调的张扬,那股聪慧伶俐的劲儿无时无刻不在每个动作上自然地流露出来,这基因在秀秀身上体现得可谓淋漓极致。她平日即使没话说也是笑,不是黑眼镜那种故弄玄虚的高深,而是那种很明确的精怪的笑,两眼眯成月牙盯着你乐,一看就是在琢磨怎么整人,一点儿不遮掩。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依然是这样,特别是近段时间,在熟人面前活跃得不行。
 
以前我会有种恍惚的错觉,总感觉又看见了那个在新月饭店门外推开车门让我们快上车的十九岁的秀秀,然后我发现我确实有点脑补过度,因为十九岁的秀秀可爱多了,绝对没有这么能折腾人。
 
眼下见我一脸不乐意搭理,秀秀立马变脸比变天还快地换了副委屈脸,抿着嘴盯着我:“不信我?”
 
信,当然信,怎么不信。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你哪是想我,明明是想来我这儿看热闹嗑瓜子,但嘴上没敢带出来。
 
胖子说过一句十分有教育意义的话,讲当一个女人有无理取闹的倾向时,只要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一定在她开始之前以最强硬的手段制止她。不过万一没有,千万别作,乖乖奉陪到底,得哄着宠着供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叼着烟,天边晚霞飞红半片旧城墙,顶着杀马特风鸡窝头,脸上还有四五道挠痕。远处不知谁在拉二泉映月,此情此景好不凄凉。
 
可悲的是我在二十五岁后,就没有碰到过所谓正常的女人,与第一种可能性毫无缘分。
 
不提不知身在何处的张海杏,光眼前看上去细胳膊细腿我一直当妹妹的霍秀秀,我严重怀疑如果我俩比个扳手腕,她能顺手给我来个过肩摔,气都不带喘的。直到今年国庆节放假回家陪我爹下棋,进屋倒水时无意看见对着电视剧哭得稀里哗啦的老妈抽空甩了把水果刀,没瞄准的情况下横跨客厅十几米正中栖在窗户上的苍蝇,丝毫没有发出金属和玻璃撞击的声响。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这总结的前半句条件设定限制也可以划掉了。
 
没等我从伤感的回忆里拔出身,秀秀忽然拉长声唉了一句,表情惆怅道:“得了,跟你说实话吧,主要是北京那儿出门容易被辣眼睛,你这儿安全。”
 
“这么个想我的法啊,理解理解,”我用力微笑,“再不说实话我可放小满哥送客了。”
 
“不不不,”秀秀赶紧换个姿势把腿蜷上去,对我摆手道,“有话好说,我是来告诉你两件事儿的。”
 
我看着她等下文。
 
然而我实在低估了她的淡定,瞧明白我对消息有意思,秀秀挑眉一笑,用胳膊勾过膝盖随意地摊了摊手冲我道:“吴邪哥哥,我可没吃午饭呢。”
 
“晚上我请。”
 
“那我行李什么都没带,今天回不了北京,睡哪儿?”
 
“……我安排。”
 
闻之秀秀爽快地打了个响指,高兴地说先吃饱了再谈事。
 
饭店依然是楼外楼,这丫头估计是真饿了,菜摆上来二话不说埋头干,一顿饭开始时还是太阳未落,盘子撤干净后已然夜幕降临。
 
一个多小时下来我是彻底被磨得没脾气了,等她顺顺畅畅擦擦嘴才第二次询问:“是什么事儿?”
 
“啊?”秀秀先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用讲今天月色不错的随意语气道,“哦,这个啊,一件是汪谙死了……”
 
本来,本来我都做好她纯粹是掩着一对儿小三子靠诈来敲我一顿饭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一开牌,哐哐俩炸弹差点没把我从椅子上炸下去,目瞪口呆半天才说出话:“别介小姑奶奶你悠着点说——”
 
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全上门了?能不能照顾一点我这年纪大点儿的心理感受?
 
秀秀见我反应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方式可能过于直接,尴尬地咳嗽一声赶忙配合,意有所指地眨眼道:“多久没见了饭店里也没感觉,我给你带了东西呢,要不回去慢慢看,顺便唠唠嗑?”说完做了个隔墙有耳的口型。
 
……
 
介于秀秀讲什么都不肯去酒店客房说为了保障人身安全,我琢磨了下倒也有理,于是现在闷油瓶正面无表情地在小房间收拾被褥,我和她对茶几而坐,大眼瞪小眼。
 
“咳这样吧,”秀秀打破沉默拿起两支笔对着晃了晃,冷静道,“一样样来。”
 
然后问道:“你要汪谙不?”
 
“不用,”我道,“不是上次就让你们带走随意处理了吗?”
 
“那好,下一题。”秀秀“啪”放下左手拿的红笔,我立刻给她塞回去:“等等!哪来的下一题,给我一个个说清楚。”
 
“……啧,好,”她摇头拉长调道,一点笔,差点戳我脸上,“小花哥哥也不乐意要他,扔在我这儿,本来医生看过了说也没多少日子了,我想着证据到手,放那儿自生自灭算是仁至义尽。”
 
“然后昨天半夜发现人已经断气,是灭口。”
 
我默然。她要拿证据,到底是要谁的证据她不明说我也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谁灭的口自然一目了然了。霍家在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什么魑魅魍魉都翻了出来,把道上水搅得透浑,尤其是霍老大为首的一帮,用后来小花对外交代的话来说就是诸位抱歉家里门没关牢靠不小心转上主位去了,马上领回去安置好。在霍家这种依然坚持传统继承和体质的家族里,类似于夺位的行为可谓是大逆不道,秀秀到现在没翻脸纯粹是为了不落口舌。眼下闹到这份儿上估计是善终不得,她此次才只能是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最近别往霍家凑。
 
我在两年前去过那处大宅,所有人都在笑着,但冰冷刺骨。只能说悲哀如此,我估计是一辈子也不会懂小花他们置身于完全利益化了的亲情关系中的感受,庆幸之余更多的是无力。吴家洗白做的太好,若是那次我没有迈出一步,怕是最后一人安稳一生,也仅是安稳一生而已。
 
好在一切结束后他们仍在,恍惚一如当年,或者说他们本来就从未变过。
 
“想什么呢?”秀秀飞速用笔杆捣了下我的脸,嘴里咬着从桌上摸来的牛肉干含含糊糊地问。我瞬间给她从意识世界里捣了出来,看她乐得不行不行的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老子好歹也是道上横于一方的人物,结果一到认识的人面前谁都敢欺负两下,天理呢?
 
哦不过我确实谁都干不过。
 
可我有闷油瓶啊,呵呵。
 
我估计那时候我笑得带着一股杀气,伸手刚想报复性地揉揉秀秀脑袋,结果她忽然以迅雷不及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之势换上一副正经到极点的郑重表情把一块东西送到我眼皮下面。
 
“干什么?”我皱眉往后一撤身,差点被揣一嘴的玉。
 
“给我的定情信物啊!”秀秀义正辞严道,与此同时旁边小房间门吱呀一开大,门里闷油瓶看了看我。
 
……妈的这一言不合就开始乱扣锅的习惯是哪个混蛋教的!








红心回复都随意,来嘛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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