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番外/一)

和瓶邪无关就不占TAG了,碰邪番外

感谢小夏提供番外名和脑洞23333
我真的不适合这种正经文风´_>`
如果有猫饼请一定指出来哈_(:з)∠)_
OOC!OOC!OOC!
百合!百合!百合!
随手摸的一段糖<
前排高亮完毕w




【番外1 青梅其秀】

裴枰第一次见到秀秀的时候,她还没院子里假山最矮的那块石头高,就算是现在比划一下,大概才堪堪到腰。
 
虽然都听街坊整天把女大十八变挂在嘴边,但她还是诧异一个小姑娘能生生看出成人后的美人胚子,也就这会儿背的古书文字想得特别快。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泛黄的古文上倒没这么夸张的惊叹号,但并不妨碍那时候一语命中,日后名动北京城的霍当家重现于道上时,风采更胜当年,回眸一笑完美诠释了这几句诗。
 
却依然未谈婚嫁。
 
不过再如何也是数十年后的事了,那会儿霍秀秀还是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丫头,五官小巧揉成一团,并未长开。庭院中秋风瑟瑟,凉气兜头罩下来吹得她一步三晃的,紧了紧外套,一汪秋水中瞧着愣是有几分委屈。
 
可能是因为视角的问题,待到绕过假山,秀秀方注意到有人默不作声的杵在廊下看着她,顿时被小小地吓了下,眨了眨一双清澈的眸子,难得自狡黠中透出一丝懵懂,倒才真的像一个幼童。
 
只是说起来裴枰也就比她大个不到半年,那会儿一样是个小团子,跪坐在雕花栏杆后的长椅绒布垫上,一手搂着亮红色的榆木支柱,正随意转身和她看了个对眼。
 
她应该有个把月没出过这个后院了,乍一瞅见来人不由一怔,但裴枰记人向来准的很,脑中一转,顿时明白过来。霍家大宅规矩多的很,平常伙计都得盯着道走,生怕一不留神串了界,这不大点的小姑娘敢一个人四处跑,不用猜都能看出不是普通身份。
 
再一想,前几日伙房来人送吃食时随口说了两句,讲当家的亲孙女儿过两天要回四合院里来,又啧啧小姑娘聪明伶俐,长得粉雕玉琢的看着就喜欢,怪不得当家的金贵得不行。
 
当时听就是一听,谁也没放在心上,尤其是裴枰还不能下地正卧着床,迷迷糊糊听到只字片语。
 
秀秀眉眼与霍仙姑年轻时有六分像,明媚动人,裴枰能一眼看出来,但秀秀却不认识她。两人对视着,她正要慢吞吞挪下去叫一声大小姐,不料秀秀仰起脖子,突然道:“你是不是裴姨的女儿啊?”
  
小丫头常年长沙北京两地跑,口音反倒没养成多少,咬字清晰,因嗓音稚嫩又多带出点糯糯的甜腔,软软地砸在耳畔听的她心头一动。旋即不由有些奇怪。
 
可秀秀看她一顿的功夫便知自己没猜错,顿时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身边:“哎,奶奶说的就是你呀!”
 
这下裴枰是彻底拿不住了,愣愣地看着她。
 
“奶奶说以后找个姐姐陪我玩。”秀秀自来熟的很,凑到近前细细一看。若说玩伴,她也不是没有,无奈霍家的门楼那么高,又不可能真的放自家的大小姐去找街坊玩,八九岁正是活泼的年纪,整日拘在院子里头未免闷得慌,此时一见生面孔不由开心,一下牵住她的手,身子一侧坐上了长椅:“你叫什么?”
 
裴枰还没从她认识自己的莫名中缓过神,毕竟上下虽都知道当家有这么一家亲信,但真正见过她正脸之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这院子更是看守紧密,不小心摸进来一个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时她并不懂其中弯弯道道,只是隐约能明白点,闻之斟酌措辞,拘谨回道:“裴枰。”
 
秀秀听了一皱眉:“不好听。”
 
裴枰:“……”
 
对不起这话她真没法接。
 
搁着其他人身上,知道这“枰”字是八爷亲自点的,不管懂不懂,非得惊讶地感叹半天才算了事——不过话说回来,就秀秀这身份,八爷本人坐在这儿都不会说什么。
 
看秀秀抿着嘴唇的样子,裴枰于心不忍地补道:“嗯……其实小名的话,枰换成曳字也是可以的……”
 
“阿曳!”秀秀一拍手,笑道,“我就这么叫你,好不好?”
 
那可不是她爱如何如何嘛,裴枰冷不丁让她一喊吓了一跳,赶紧点点头。
 
换了个名字她立马觉得亲热起来,小小地摇了摇裴枰的袖子:“后街有家糖葫芦可好吃了,我带你去。”
 
话题跳跃太大,不过裴枰感觉心脏不受控制的一跳:“不,不行。”
 
话刚出口她意识到语气略显生硬,改口道:“我出不去……”
 
秀秀眨了眨眼,这刚注意到她跪坐的姿势有些奇怪,左右一看伸手碰了碰她的后腰:“是扭到了吗?”
 
裴枰浑身肌肉紧绷,待碰到才发现她的动作出乎意料的轻柔,小声的嗯了下。
 
秀秀一看,摸了摸鼻子:“那算啦,就在院子里玩吧。”
 
后院里没有供幼童玩耍的玩具,裴枰平日最多踢踢毽子,然此时走路都得悠着,更别说蹦跳了,只能被秀秀拉着四处转悠。此处她并未来过,一看颇觉得新鲜,倒也不闹,在种的花盆间东看西看兴高采烈。
 
走没一会儿又想起来糖葫芦的事,抬头一看,一眼瞅见院子中间的那棵树,打起精神:“我想吃梅子。”
 
说完又一想,情绪低落下去:“对了,四月份才有青梅吃。”
 
“……”裴枰看她这样说也不是哄也不是,踟蹰半晌余光一扫,伸手从假山上的一盆上撇下一支花,别在秀秀的鬓角。
 
秀秀摸了摸花,眉眼弯弯,刚要说话“咦”了一声:“裴姨?”
 
裴夫人正从拱门往里走,闻声一诧,随机淡淡一笑:“大小姐,当家的刚刚找你的。”
 
秀秀唔了声,回头看了眼裴枰吐舌一笑,急匆匆地跑出了院子,连再见都没来及说。
 
“她什么时候来的?”
 
裴枰还没回过神,便听见母亲的声音传来,顿时抬头答道:“没一会儿。”
 
裴夫人没出声,过了半刻轻笑一声,抚抚旗袍下摆:“以后你要一直陪着她了。”
 
言罢转身向厢房内去,抬步前忽的一顿,叹了口气:“别和她走太近。”
 
“那我远远的陪着她?”裴枰茫然地问。
   
裴夫人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推门而入,而她就这么怔愣地站在院中。
 
二十二年后依然如此,只是那房中再不会有人走出来。
  
霍家大院的样子似乎一直没变过。
  
黑瓦飞檐,青砖白墙,等到裴枰下意识走过第三道院门时才从回忆中拔出身,反应过来,自己又绕回了这个院子。
 
四合院里回环幽静的走廊并不见人,若是不熟悉此处,怕是四下一走就得迷路,但她不会——或者说即使十多年未曾踏入这片,她依然对此了如指掌。
 
怎么说都是自己改的格局,结果走了这么些年,东走西绕,依然站到了原地。
 
恍惚一瞬裴枰只觉得腰间一紧,目光一转看见秀秀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从背后抱住她。
 
“你走之后不到半个月,树死了。”她听见秀秀闷闷地说。
 
至于是哪棵树,她不用说她都能猜到,眼神转向那种青梅处,只见是换了一种,一树繁花开得招摇。
 
院子正中的树本就是用来压风水的,讲究太多,霍家能养活才叫奇怪。
 
于是裴枰一笑,表示不在意。
 
结果秀秀抱得更紧了,微微抬了点头,不满道:“别笑。”
 
她立马不动了,看回去,这才发现秀秀在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什么回话。
 
等什么?
 
半天没听见声音,秀秀叹了口气,叫她一声:“阿曳。”
 
她应了声。
 
“认识那是什么花吗?”
 
裴枰顿了会儿,答:“木槿。”
 
“阿曳。”秀秀紧跟着又唤了声。
 
“……”
 
这次院子里安静了很长时间。
 
然后她伸手撇下最近的那朵木槿花,回手给秀秀带在鬓角。
 
“我在。”阮曳道。
 
槿花不见夕,一日一回新。
 
东风吹桃李,须到明年春。




别深究最后一首诗有什么意思……真想查可以去查木槿的花语【你
这个番外个人感觉写的……/咂牙花
完全不走心,是走设定。
裴枰开篇腰伤是她身手彻底废掉的开端,也是仙姑终于决定让她做秀秀开启要处的钥匙,裴夫人很清楚,但阻止不了。
然后就是她说的那句话,裴枰从头到尾都没违背过自己说的话,诈死后一直不在秀秀身边,然关键时刻一定是陪着她的。
感觉不留痕迹地发了一把刀/
后来不是回来了吗?
对,但回来的是阮曳,不是裴枰。
齐铁嘴当年挑的两个字应该就是她两个存在方式,一个是为霍家,一个是为秀秀。
就像我写文吐槽时叫的页佩妹砸,不过其实平页佩这个身份是她纠结时期的产物,最后想开了,啊,有秀秀就行了,去TM的楸枰。
所以以后叫她的话叫阮曳吧,她喜欢秀秀叫她阿曳的时候,从小到大只有秀秀喊过这个小名。
以及
我TM发现一个惊天BUG!!!
阮曳她妈要是仙姑发小!!!那她应该和霍玲一个岁数!!!跟秀秀差了整整一辈啊卧槽!!!
卧槽居然没人发现!!!
……
那就当阮曳是收养的吧这剧情我拒绝圆【用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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