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一)

死者为何一言不合就复生?霍当家兄长残留势力为何又突然造反?吴小佛爷为何临晚掘墓?一片普普通通的小树林为何引得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往上凑?这一切是人性的扭曲还是是道德的沦丧?是反派的作死还是主角的搞事?
敬请收……
算了编不下去了,祝食用愉快hhh

*瞎写一气自娱自乐的小文儿,阿邪接回小哥一年后发生的灵异(?)事件,突发脑洞无逻辑无底线,疑似悬疑推理向,绝对欢乐甜文向
*这文算《越线》的延伸,没什么太大关系,上次没出场的都拉出来转一转送点戏份,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主瓶邪,二位大佬已经在一起了,狗粮不明显,主要是剧情
*十年后,中短篇HE
*更新稳定,本文无质量保证不退不换
*不喜原创女性角色者慎入,妹子我方人员无误,任务是推动主线剧情发展
*秀秀有友情向cp,对百合严重过敏者谨慎下口

*本文除去第一章都是阿邪第一人称视角,第一人称视角
*让你们看一下我的正经画风,最后一段纯粹卖萌
*老九门谁死谁活记不得了,先这样吧orz
*本章倒叙,和正文没什么关系不过十分剧透的一大段扑棱蛾子


【一 前篇】
 

2013年1月,北京。
 
霍家伙计冲进四合院时北京城正下着瓢泼大雨,被淋得浑身透湿。
 
解雨臣在紫檀案的左侧与霍秀秀对坐着,听见两人一前一后嚣张得跺着脚走进屋不由皱眉,止住话头。
 
无论是谁在被打断一场用三个盘口换来的谈话时心情都不会好。
 
“妹妹,”进屋打头的霍老大面上依然是那让人作呕的假笑,开口说话却莫名兴致冲冲,“南边那儿的人回来了,应该会有让你高兴的消息。”
 
身后的伙计默不作声,弓着背耷拉肩不言语。
 
霍秀秀一把摁住解雨臣随时会砸出去的茶杯,纤长的手指非常凉,轻声道:“别急,我去看看,”随即换回正常语调,“祁——”
 
“要不要单独谈?”那人接到,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
 
“过来,”霍秀秀冷眼一扫,更用力压住他的动作,对下站的祁姓伙计轻轻偏了下头,“慢慢讲。”
 
动作不急不慢得让霍老大恨到牙痒痒,软禁近月倒是一点没动静,还让人半强行的摸了进来——解雨臣适时轻蔑的笑了一声,看着现在霍家的掌权人下意识畏缩了下,又转而摆出趾高气昂的做派。
 
有的人即使威风八面大权在握,也当不起一句爷。
 
“……当家的,人……”祁连站在屏风后面,始终没有抬头,开几次张嘴发不出声音,颤着深吸了口气,抖着嗓子硬挤了句完整的话。
 
“人都,都殁了。”
 
“确定?”
 
“……是。”
 
“知道了。”
 
霍秀秀面无表情地结束了这没头没尾的对话,那伙计抬头望了望她的眼睛,再次垂下去,深深行一礼口中低低叫了句当家的,然后猛地直起身高声道:“保重……大小姐。”
 
霍老大大笑起来,让伙计退到身后,看好戏似的拍拍手:“消息送到那么我就不打扰了,二位,请便。”
 
言罢晃悠离去,嗒嗒杯盖哼着小曲,没几步便被如瀑般的大雨彻底掩掉。
 
解雨臣回眸,见秀秀站在屏风旁,刚要张口却让她先抢白过去。
 
“小花哥哥,带酒了吗,”霍秀秀自然地弯了弯嘴角,只是脸色白得吓人,“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真管不了你了,小姑娘哪养的习惯,”解雨臣半晌才说出话,颠了颠一口放空的酒杯,“不烧?”
 
霍秀秀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
 
“一个朋友带的。”她捏捏鼻梁,整个人突然放松了一般,“吴邪哥哥沙海要用人你尽管去,北京这边儿,我应该能扛住。”
 
秀秀顿住想了想,改口道。
 
“我必须能抗住。”
 
一个疯子可以扭转局势,而当一群人全不管不顾了,那便是彻底翻盘的时候。
 
一切开始的那日,解雨臣站在屋檐下给吴邪发了条短信,然后径直走出去,没打伞,就如同往常饭后遛弯一样,身影很快消失在糊成一片的茫茫水雾中。
 
外面雨足足下了一天。
 

2012年10月,长沙。
 
盛夏酷暑蒸得人难受,空气似乎都变粘糊起来,稠到让人喘不上气。穿着短袖的伙计站的笔直,只有涣散的视线和脸上的汗珠显示出了他耐不住高温而烦躁的心情。
 
吴二白看了眼刚刚推开的雕花木窗,并不凉的晚风偶尔吹入,撩得人心中畅快。
 
“先休息去吧。”他把桌上没人动的果盘推开,对年轻的伙计轻描淡写道。伙计如蒙大赦,立刻迈步下楼,又赶紧稳住步伐幅度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浮躁。
 
身后吴二白稍稍摇摇头,倒也没责怪的意思。
 
小楼两层上下,没装空调,让谁硬晾上一天都该闷得满心燥火,这样还能沉住气那必定是另有所求,而且求的不小。
 
商是老九门下三门专长,吴家不会没事儿乱揽,但吴二白丝毫不介意多这么点事,毕竟艺高人胆大。
 
“会茶艺吗?”他像问天气一般随口问道。堂间最里站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听见这问句一开始没反应,几秒后才意识到是在对自己说话,尽管莫名其妙,不过依然上前一步平稳答话。
 
“懂一点。”
 
“有些私家恩怨不好摊上明面讲,但随意要人总是不好的,”吴二白淡然地翻了页杂志,不动声色地换了个主题,“更何况道上可从没两家同时收一个人的先例。”
 
“……那边我会自行断的,半年之内。”女人沉吟半刻,果决道。
 
“太长了,”吴二白微微一笑,“四个月,不能再多。”
 
她一声不吭,垂头似乎是在计算日期,过了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后天八点来茶馆报道,其余自便。”他将一串钥匙扔在茶几上,女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顺利,一时不知是否该拾。
 
“您……答应了?”
 
吴二白笑意更深,反问:“茶馆缺人,为何不应?”
 
小楼里无人出声归于安静,他定定看了窗外片刻,忽而抬眸:“不用报姓,你叫什么?”
 
女人眨眨眼,略微一迟疑。
 
“……页佩。”
 
“丫头,”吴二白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她的回答,继续道,“知道你突然找上门是揣着心思,不过既然敢来,那我这边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只说一次,我不关心你到底是谁也不关心你图什么,该干什么就老老实实干,没本事担事之前把肚里弯弯道道掖好,别让我瞧见。”
 
平页佩微俯身,语气十分坦然,任由声音被抚得沙沙作响的屋外行道树叶盖过去。
 
“——二爷说笑了。”
 

1977年3月,杭州。
 
解九进医院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表妹,在楼道口徘徊一会儿暗搓搓低头往怀里瞅了瞅表,才松口气,小心往里走。
 
“让让,别站道中间。”推着药品的中年女护士尖着嗓子命令道,怒视拦住去路的解九,脾气看起来很不好。医院到底是医院,没人管你爷不爷是哪个爷的,只要妨碍工作该吼一视同仁的吼。解九深以为然,动作利索往旁一闪身,目送护士和小推车咕噜咕噜远去。
 
“现在什么样?迟了吗?”他琢磨一琢磨,明智的没有先掏手巾出来擦汗,第一时间开口。
 
“怎么才来?”几乎是同时她也出声问道。
 
眼见自家表妹眼一瞪是要发火的前兆,解九心里叫惨,马上插嘴:“这不是突然提前,连夜打长沙赶过来,进城那块儿路又塌了段——要不正好有车队来杭州,怕是要再耽搁两个时辰。”
 
“再迟俩时辰你也别来了,直接回北京吧。”她冷静地说。
 
“其他人呢?”解九更明智的岔开话题,咳嗽一声。
 
“没影,”他表妹哼道,气倒是消了不少,“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会儿到了我大孙子也不给他们看,嘁。”
 
他苦笑——这妹子都马上有人叫奶奶的人家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性,也只有狗五哄得起。
 
“你兄弟搁里屋呢,要去快去。”
 
“诶,是了。”解九赶紧应声,转身小跑往走廊里头去。路过产房看见吴家老三正在大嫂床边一个劲打转,然后被二哥一巴掌呼上头,不情不愿地乖顺坐椅子上,两眼四处乱望。
 
最里一间是没人用的医生办公室,他用力推开门,未看清屋里就听见一串细细的犬吠,只见吴老狗以行云流水十分熟练的动作把手里的东西往书里一压,端正抱住狗儿坐直,这厢刚正眼看向他。
 
“是你啊。”认明白来人吴老狗顿时放松下来,摸摸头,又从书里把烟拿出来,抽空在兜里找火。三寸钉灵巧地扎进他里衣叼出一盒火柴,献宝似的呜一声,然后他接过来自然地擦亮点上,狠狠吸几口,腾出手揉揉它脑袋。
 
解九看着这配合默契的一人一狗,嘴角微抽,顺势在旁边的板凳坐好,抚平围巾:“接着抽,待会儿给她发现非得叨死你不可。”
 
“发现不了。”那人含糊道。
 
“不怕我告状啊?”他啧一声。
 
吴老狗嘴上说着却已经掐灭仍剩大半的烟卷,团团扔进垃圾堆,嘿笑:“哪能呢,你比我还怕她。”
 
“……”
 
解九抬起的手定在空中,一时竟无法反驳。
 
“不说这个了,”吴老狗摇头,抬手让三寸钉钻进袖子,“小八没来?”
 
他看看那眼睛黑亮的小狗儿扒在袖口盯着他望,继续动作摘下帽子,嘴上回到:“末临了快走的时候七姑娘让人叫走了,好像是有事,让给算算。”
 
千里之外同一时刻茶几“哐”得一响,霍仙姑柳眉怒立:“姓齐的你有完没完了,算个名字磨磨唧唧一早上,再打喷嚏(应景响起一声“啊欠”)——给我麻溜滚出去!”
 
“是是是,”齐老八忙送不迭地体贴扶正摇摇欲坠的小案,瓮声瓮气道,“定是九爷无事多心念在下了几次,七姑娘息怒。”
 
霍仙姑呵呵笑,说话不急不慢:“管他解九解十,今天你要再解不出个三七二十一,我定把你解成九九八十一份儿。”
 
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架势是霍当家真动怒了,齐老八自然无比清楚,眼疾手快勾写完最后一笔,在她翻脸之前呈上去:“七姑娘请过目。”
 
接过测算结果,霍仙姑直接略过起头千篇一律的知乎不者乎的一串,定睛看了看,冷声道:“让你算的可是个姑娘家,就这些名?”
 
“取名之事关乎终生,齐某才疏学……”齐老八脱口就是顺溜的套词,一看苗头不对马上改口,“确实只有这些,不行让做爹妈的选了,再改改形?”
 
“真难为你了,”霍仙姑手指无意识在扶手上打着节奏,长叹道,“算啦,我这发小向来是拿不准主意的,不如我直接给她定下吧。”
 
说着一指那两个字:“曳字留作小名好了,既然五行缺木那就取个木偏的,带平字为名,就当一辈子平平安安,比什么大富大贵都顺心。”
 
……
 
“这人,”吴老狗猛一拍腿,落掌“啪”一声闷响,疼得他赶紧低头揉,直抽气,“谁的面子都不给,嘶,我这儿,诶,也要算怎么不见他来?”
 
解九干乐两声,伸手向外套口袋里翻:“就知道有这句,老八让我带封条给你的,来……”话没说完条子就给人薅走了,不过三秒又被扔了回来。
 
“小八这鬼画符多久没见更精进了啊,你念吧。”
 
面上毫无波动地戴好眼镜,他心道昨儿出门真是亏了没让齐铁嘴点一卦的,来趟杭州净夹中间挨训,抬手对光仔细看条。
 
眯眼看了半天,解九蹙眉放下它,望着跟三寸钉如出一辙黑亮的眼仁儿,问:“生的男娃娃?”得到肯定回复一挑眉,“孩子起名了没?”
 
“吴邪,干净无邪,”吴老狗道,勾勾嘴角,“人保不保得住以后再看,取个干净的名儿图吉利。”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两人相望沉默一刻功,一时难以继续这被排斥了很久的沉重话题,但很快吴老狗先把这事抛去一边儿:“怎么的,小八批啥了不?多大能娶媳妇回家?”
 
听前半句刚把一口气吐出去,结果到了直截了当的后半句,解九犹豫一下又把它吸了回来,面色古怪盯着字条上书的第二段,不由庆幸齐老八特意书写潦草的远见为他留有可以委婉的空间。
 
……去他娘的这么尴尬的事有什么好庆幸的。
 
“咳,”解九绞尽脑汁琢磨好用词,看到吴老狗亮晶晶的眼睛差点破功,连忙用咳嗽掩饰过去,“那什么,他只说天命不可道破,嗯,不过提了句,这孩子以后可能……有个不大不小的坎。”
 
“小八真是这意思?”吴老狗狐疑地打量着这瞎扯起来不打草稿的过命兄弟。
 
“真是这意思。”解九面不改色心不跳——毕竟确实也不算撒谎,顶多是换了种表达方式。
 
盯了会儿没找出破绽,他接着问:“什么坎都能叫或大或小,说血光之灾也指不定是掉脑袋还是擦破皮呢,具体是什么写了么?”
 
解九险些一口气呛喉管里,真真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暗骂这狗五爷字识得不多人却通透的不行,简直刀刀见血。
 
“……你便秘?”
 
“你他娘的才便秘。”难得爆粗的解九张口就喷了回去,一肚委屈没处倒。
 
“不是骂你哈,”吴老狗呲儿一笑,“就看你憋不出来,有啥东西不敢说——”
 
话说一半他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僵硬,直接打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他手指抖抖抖,惊恐地说不能吧!
 
解九心里咯噔一声。虽然都讲长沙狗五七窍玲珑心,但应该不至没给提示就能猜出来?会读心不成?
 
正紧张着便听吴老狗马不停蹄地猜。
 
“——吃了你下的面?”
 
解九:“……”
 
当时他险些给气乐了,一拍桌子阻止多年老友过度发散的思维:“不是!”然后很客观地补充道,“更严重点。”
 
吴老狗本来放松下来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悚:“还吃了两碗?”
 
看见解九无力扶额,吴老狗一扫之前的沉稳大笑起来,一直到喘不过气方揉揉鼻子止住笑:“得得得逗你呢怕什么,子孙自有子孙福,到时候老喽谁都管不了,坎大坎小是他的事,甭愁!”
 
说着再次成功乐出声,步伐轻快地抱着三寸钉去看大儿媳妇和孙子,留下他一脸懵逼地对着空座发愣。
 
“……确实管不了。”解九好半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泄愤似的把纸条撕成细细碎片丢进垃圾桶,推门离开办公室。天知地知他知齐铁嘴知,那纸条上一共就两句话。
 
『九爷,若不出意外,五爷长孙应取吴邪做名。
齐某闲来无事替之算了卦姻缘婚嫁,小邪和现任张家族长八字甚是登对。』
 
……
 
刚抬头要说话的齐老八张嘴便是一个喷嚏,被霍仙姑结结实实扣了满脑袋的清茶。
 
“滚!”


我是真没料到这篇儿会是最先发的瓶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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