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六)

*标题拒绝查水表233
*有人反映有些看不懂,其实不用急,也不用想太深,我这人写东西的逻辑都非常简单粗暴,打一眼上去看着会觉得绕,其实等故事完了再一捋,就是一条直上直下无比耿直的剧情线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六 将信将疑续两秒】
 
等无声念叨完了,秀秀勉为其难让了一步道:“成吧,不过玉佩怎么个说法?”
 
“当——然等会儿再说,”我又没扣着人东西不还的不良嗜好,本想一口答应下来,突然琢磨到似乎漏了哪儿,立马改口道,“问题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说的东西,上哪儿给你刨去?”
 
“这个你放心,”她毫不紧张,胸有成竹地回答,“奶奶以前和我说过,要用的时候去找棋就行了——五爷的棋盘在你手上吗?”
 
我听她这么直白一下没缓过劲,仔细一回忆记起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老九门下三门解九爷与我爷爷关系最好,众人皆知解九爷不仅好棋,更是十分精通棋艺,当年一局臣子棋堪称传奇。而他曾经赠与我爷爷一套金丝楠木棋盘棋子,从材质到做功都是没话说,年头同样不少(我也怀疑过是不是从哪倒的明器,但没说),可惜我爷爷对这些文雅玩意儿不感兴趣,整天盘弄养的狗儿,一直没动过那棋盘。
 
后来那副东西被做遗物收入库房,应该……正在我的吴山居铺子里压着,和他的笔记什么搁在一块儿。
 
不过虽听她这么一说,但我仍是心存疑问。要说棋,为什么偏偏是这套?我老爹二叔三叔三人喜好可跟我爷爷完全不一样,他仨的棋艺也都是叫的上号的,故而好的棋盘棋子收藏不少,怎么不去翻他们的?
  
琢磨着我干脆问了出来,秀秀抿唇一笑:“这个么,可能你是没法懂其中的意思,此棋非彼棋,我所知道的是另一个霍家明确的棋,从那里再得知五爷的这个棋。”
 
“……”
 
我觉得继门之后,信物和棋这俩玩意儿我也听不得了,这次看是秀秀我忍,下次谁再搁我眼皮底下弯弯道道讲话我非得给他吊起来往死里抽。
 
听她说的半掩不掩我没吭声,半晌眯了眯眼道:“把东西给你自然可以,不过一手货一手消息,你要做什么得全盘告诉我。”
 
其实秀秀这手很妙,可惜我前几年见得多了,某些人是成天玩这招想把我往圈里引,结果到最后马失前蹄自个儿栽坑里去了。唯独无奈的是我这人随着年纪增长好奇心反而愈发旺盛,只不过学会控制了而已,眼下对她我首先至少需要搞清楚她的目的,万一出了岔子好帮手。其次更别说如果此时我是单独一人说不定就给她拖着出去浪了,只是被闷油瓶死死盯着没胆子造次,听一耳朵过过瘾也好。
  
“小佛爷,”秀秀语重心长道,“道上规矩,不办不问,不夹不听。”
 
“秀秀,”我依着她的语气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按道上规矩,半个小时前你就该上回北京的班机了。”
 
刚才我便提防着她这道,故意卖了个空子,尽管要说坑人我在秀秀面前经常被怼的不要不要的,但论当奸商十多年练出来的下套,我丫有信心跟她一决高下。
 
秀秀一愣,见我确实不像开玩笑,表情有点凝固,张了张嘴没说话。好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面上露出一抹苦笑,咬牙道:“行,服了你了,明……就明天吧,我给你个明确交代。”
 
我没反应,高深莫测学我二叔小口喝茶,不答她。
 
应得挺脆生啊,这丫头绝对还有后手瞒着我,不炸出不来。
 
秀秀见此皱了皱眉,舔舔嘴唇,最终以微妙的声调补了一句:“……二爷铺子里死的那伙计,我听到点风声。”
 
一开始我没反应过来,因为这话题的跳跃实在太远,不由心说二月红的伙计?二月红伙计死了你跟小花唠去呗,告诉我干啥?
 
两三秒之后我猛的回神,回头想问差点一口水喷闷油瓶脸上,在看到他眼神时立马转为清醒,很果断地忍了回去,咽下去斩钉截铁道:“成交。”
 
秀秀瞅瞅我,眉头微蹙心不在焉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成交。
 
我们仨人,当然闷油瓶一直没吭声,又试探着交涉了半刻钟。可秀秀咬死不见玉佩不吐消息,愣是一个字不说,我哭笑不得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口风严,她也不应,摇摇头直接回房。
 
至于她要的信物,我是不可能这半夜的跑去给她取东西,琢磨天大的事明日再说吧,当务之急洗洗睡。
 
在床上滚一圈,闷油瓶正从浴室出来,穿好棉拖十分自觉地在床边一托,一圈一带就把我拐住了。我转过身伸手一摸一手水,咬牙切齿认命拽过浴巾,边给他擦头边教育他眼见着深秋了要注意保暖,小心着凉得偏头痛,反正他就乖乖地一声不吭抱着我任揉,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过了会儿我空手探了探他的发,确认差不多了才心满意足甩开毛巾,感觉手感不错又揉了揉。安静到现在的闷油瓶被一挠突然说话了,声音因为搂着我而压迫胸腔故听起来略显沉闷:“这事没表面上的简单。”
 
“——小哥你是关心我?”我一愣,然后乐道。
 
闷油瓶又一次安静下来,看样子不是很想搭理我这没营养的话题,我也没接,想了想,捋捋他刘海道:“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爷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别只记得当年谁都能忽悠的小傻逼。”
 
于是我听见他轻轻哼了声,有点变音,听声调八成是嘲笑,不知是不是不敢苟同的意思。我闻之刚要揪他领子问想造反是不,让他提前预判准确无误地捉在半空,摁了回去。
 
“明天我跟你一起。”
 
他要去哪浪得起来了,我正要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就看他一拽被子一副赶紧睡觉的架势,立刻闭眼。
 
两间房中间只隔了一道墙,而且隔音不咋地,闷油瓶没跟我做那档子事的意思,好歹给我的老腰留了喘息时间,只有在这时候我会感谢秀秀的此次前来。
 
然而转过天来,我眼一睁只见秀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一派看的津津有味的造型。
 
所以说闷油瓶出来之后我的警惕性成直线下降,要以前别说有人到床头,就刚开卧室门我都得一个鲤鱼打挺操刀起来,现在不行了,一眼看过去我生生懵逼了两三秒才回过神。
 
“他人呢?”我头疼地揉揉眉心,心知闷油瓶定是大早上的出了门,不然不能让着丫头跑进来。
 
秀秀毫不避讳,一片腿坐上床沿:“晨跑顺便买早饭……而且吴邪你变了,小时候每天一遍喜欢秀秀妹妹,现在我一大活人搁边上你都只记得张小哥是不是?”
 
我啧了声,斜睨她道:“有话直说。”
 
“玉佩。”秀秀很爽快地说,直接撂重点。
 
我看了看床对过的钟,才六点半没到,外头天应该还没亮。说实话我是真巴不得再磨蹭个俩小时起床,可惜看秀秀两眼放光亢奋的跟熬夜看了一宿片似的架势,估摸我要这么干绝对会闹死我,二话不说挥挥手把她撵出卧室去。
 
简单收拾收拾完闷油瓶仍没回来,我让她在家里等着,自己带上手机钥匙,看看阴沉沉的天多揣把折叠伞直奔吴山居。到地儿刚刚过七点整,王盟那小子肯定没这么爱岗敬业,倒也随我的意,先开门再落锁,打了灯就冲着后头储藏室去。
 
我爷爷当年的遗物没怎么分类处理,大部分是在我奶奶的老家宅子那块儿,三叔的一些东西后来并到二叔手里,剩下的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尤其是拓本和笔记之类的东西就划拉给我了。进储藏室迎面是个老书架,我瞥了眼,闷油瓶上次整理的资料还放在小案上,我给小心地按着顺序挪到一边,绕去书架后头。
 
吴山居这铺子虽说是三叔帮我讨的地,但却是二叔负责装修,前几年我在这储藏室里扒拉出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并且是十几年前就存在里头的,细细想来着实耐人寻味。可如今那些大事小事随着闷油瓶步出青铜门都成了过眼云烟,我是没有伤春悲秋感慨人生的习惯,眼下心里头念叨着棋盘开始在柜子里翻找那金丝楠木制品。
  
不消片刻我便凭着隐约的记忆,于上次我见到它的位置找到了那蒙了厚厚一层灰的价值千金的物件,左右看看没抹布,我只好一抻外套袖子简单擦出抓手的地方,弯腰扣住一发力将它搬出来。待棋盘露出全貌,我对着灯光认真打量打量,确定无误后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它雕花镂空的侧边装饰,不得不说做工确实是精致的没话说,绝对称得起上上品。
 
可这上下一看全,我又犯了难。
 
这棋盘不是金丝楠木镶玉的,浑身是半点看不出有夹带私货的痕迹,当然解九爷想要在这种东西里装个夹层或者机关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惜我学艺不精,不敢乱动。眼下最稳妥的解决方案应该是连全套的给搬回家让秀秀自个儿折腾去,不过整张棋盘的分量赶得上一只小茶几,死沉死沉的,要我搬起原地转两圈来没问题,但弄回家可得费点劲,万一路上碰见啥拦路劫道心怀不轨之人我是真得扑通一声给他跪下。琢磨着我顺便往边儿一靠掏出手机翻开已读短信,心想等这头弄完,大不了叫闷油瓶来支援。
 
就在出门前的三分钟我收到一条无发送人显示的短信,十分简短——“0736,请小三爷独去吴山居”——这风格如此的眼熟,多年不见我还挺想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似乎并没有破绽,但自打秀秀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有了数,正如闷油瓶所说,没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可至于我为什么没抓住问题所在,大概是因为这局并不是为我所立的,顺带上的而已。我这人很讨厌麻烦,但向来不怕,尤其是秀秀她还被卷进去的时候,有人愿意来跟我搭个话,特别是那特意指名道姓说清楚一个人上门的搭话方式让我感受到了一种谜一样的亲切——可能是由于小佛爷名声传开前试图这么耍我的人太多——反正解释也好搞事也罢,我奉陪一把无所谓。
 
无所事事地等着时钟跳过七点三十五,期间隐约听见两道闷雷,紧接着便是阵雨砸落的声响。我嘎嘣一声嚼碎薄荷糖不由夸自己一句有先见之明,感觉近些年被磨干净的耐心有回笼的迹象,已是准备放完鸽子就给闷油瓶打电话办正事,突然听见外面有人拍门的声音。
 
刚进门之前我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在外面,不会是游客,只能是对方终于在最后时刻准时上门,于是我打着电话淡定的向前门走去。
 
综合上有条件的人员且会叫我小三爷这两条信息,短信的发送人只有那几个,黑眼镜,张海客,实在不着二叔老道点的伙计,我心里有底,能应付得了,因此并不担心。
 
然而在我看清那人的长相时,我才不知是第多少次意识到在这操蛋的人生面前,我他娘的确实太天真了。
 
倒不是这人不该在此时在此刻站在吴山居前拍门,也不是这人与此事毫无牵连,而是她压根就不应该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世上。
 
我眯了眯眼睛与平页佩隔着玻璃门四目相对,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滑落,在雾气中晕开一道道痕迹,而她站在门外撑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对我微微一笑,弯起指节继续扣扣它,示意我开门。
 
笃,笃,笃。
 
……建国之后合法起尸都他娘的办证审核步骤简便,还免费便民有优惠政策是咋的?
 
我心道。








假装十分心疼的样子三秒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于!把脑洞!写出来了!我旋转跳跃闭着眼!

初稿出来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然后反应过来,是天气。
当时脑洞炸的时候正好阴雨天,我写文喜欢一边写一边脑补,赶紧把雨天加上去,再看的话顿时就得劲了。

目前来说是两条线:
秀秀来找阿邪要玉佩,是为制止霍家反水,玉佩是一样关键物品【剧透点的说法是“钥匙”,字面意思】。
另一条线二叔伙计平页佩死亡后,再次出现。

然后估计从下章开始得两线逐渐合在一起了,等线索埋完就开始解密。
要是因为我的表达能力差,实在看不明白,可以评论或者私信我,我给你慢慢撸剧情2333








……嘤
这篇儿也是啊
标题错了三天没人发现
都不爱我QAQ
假的,关注都是假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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