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十一)

*大规模ooc预警
*写的头疼,直接把推理步骤写文里了,再看不懂我就真没辙了orz
*脑洞有点迷……欢迎自带弹幕的吐槽,特别欢迎
*解密章,食用愉快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十一 真作假时假亦真】
 
随后听他再给我逐条摊开讲,我方意识到我严重低估了闷油瓶,并不是平页佩钻了他的盲点,而是他抓到了她的破绽。
 
昨日见到尸体的第一眼闷油瓶就看出“平页佩”面上戴了面具,看样子已经戴了较长的时间,可因为死后尸僵,再好的面具都会出问题——这也是当年我决定亲自跑去墨脱往下蹦而不是找个冒牌尸体冒充的主要原因,太容易被行家看出来——别人看不懂他还能不明白,但他当时并没有在意。
 
因为几个月前他见到平页佩的时候,她便一直戴着面具,故而没细想,同时没反应过来那死者不是她本人。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夸她一声太他娘的会玩了,普通人哪能想到这一节,就算是闷油瓶也是过了好半天才琢磨出来。
 
然而闷油瓶不是普通人,一时半会儿没回过味,但沉下心一想,立马感觉有问题。
 
我二叔手下能人很多,更别说他本人就是眼力过人,不应该看不出平页佩戴了面具,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她露真容?
 
是另有约定,或者是干脆没看出来?
 
别人毕竟再专家也专不过闷油瓶这种家里自带人皮面具生产商的人,依他觉得,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因为二叔伙计对面具识别的本事不到家,便自行开始分析原因。
 
辨认面具主要靠观察皮肤温度和面部肌肉,我跟黑瞎子学的就是这个,但闷油瓶偏不,他直接去从骨骼纹理上下手。
 
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我不由服气到牙痒痒,难怪是在地下敢讲“对中国古墓的陷阱机关的了解,超过世界上任何人”的倒斗一哥,然后一想,嗯,这在地上依然这么牛逼的人是我家的,顿时神清气爽。
 
闷油瓶不知道我心里琢磨什么,估计知道了也懒得管,继续往下讲。
 
当他在脑海中完全的将平页佩那层人皮面具“扒”下来后,再逐一排除各种原因,最后得出了一个十分离奇的结论。
 
她戴的是她本人的面具。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和面具……一模一样?”
 
得,这能看出来才有鬼了,骨骼肌肉都是一比一原样对应,自己扮自己啊。
 
“非常难注意到。”闷油瓶说,我相信他不是变相夸自己,而是客观陈述事实。
 
“不过等一下,”我忽然灵光一现,及时攥住关键点,“你的这个‘非常难’,我能否理解成,除了你外几乎没人能看出来?”
 
闷油瓶先是一顿,突然眼神微微变了下,我一看,他娘的,果然如此。
 
怕是平页佩这层没有任何用的面具压根不是为了伪装自己,而是冲着闷油瓶去的——但估摸她绝对想不到他能连这点细节都能扒拉出来,不然这场有闷油瓶做死亡确认人的诈死计划,真当得起天衣无缝。
 
但很明显,这天衣无缝被意外打断了,否则她不会现真身来找我。
 
先前见到她时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我暗恼不能再让这股劲过去了,摁住闷油瓶的手示意他等等再说,闭上眼睛,脑内飞速运转。我和平页佩的交集说多并不多,起初是在对付汪谙时,我需要找个能证实我跟闷油瓶关系破裂的对象,她是以一个背景清白的三线伙计的身份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
 
联系上实际情况,不难猜出她是二叔给我塞过来做帮衬的,我本来就不会防着二叔那边来的人,自然发现不了破绽。
 
可如今来看,她很有可能是那时候就盯上闷油瓶做证人的事儿了。
 
下一个转折点就是昨日她诈死一事。
 
线索杂乱不堪,我心道不能完全展开研究,工作量太大,学闷油瓶的思路给它们进行强行压缩打包,然后扯出毛线线头。
 
不管事件关联和发生顺序,这段时间附近分别有几个疑点。我立刻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挪开秀秀的水杯,从下面抽出一本杂志,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开始记录。
 

汪谙突然死亡【已知】→霍老大势力异动【已知】
 
随后秀秀为此独身来杭州【已知】→小花不同意此事【可能】
 
霍家要处,四年前的异事,玉佩相关信息【未证实真实性】
 
霍家(霍老大)出手刺杀平页佩,派来的人戴着人皮面具【已知】→想伪装成平页佩【已知】→是为二叔手中的要处资料(棋谱)【可能】
 
平页佩前来找我,交换凶杀案消息,涉及霍家【已知】→平页佩的目标不是玉佩【可能】
 
推翻凶杀案死者身份【已知】→平页佩已确定没有死亡,而是在现场反杀了前来的霍家伙计,同时诈死【已知】→昨日为让人坐实她的死讯,之前在北京曾让张起灵注意到她“戴了面具”这个事实

 
我快速地记下能想到的有效信息,闷油瓶却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记录,指尖点在最后一行字上:“她诈死不一定是蓄谋已久。”
 
“都戴了几个月的面具了,算挺久了吧?”我一下没转过弯,奇怪地问他。
 
闷油瓶耐心地说:“这和她在被刺杀时,临时起意伪装现场并不冲突。”
 
他见我的注意力还在整理线索上,破天荒地解释道:“现场布置得漏洞太多,没有准备的痕迹,更有可能是她本身有计划,突遇刺杀顺水推舟,做了个障眼法陷阱。”
 
我先是感觉闷油瓶今天大概把这个月的话量都唠完了,随即欣慰他难得说话这么平和易懂,最后回过神,才意识到我现在正高兴地在这陷阱坑底蹲着,闷油瓶搁上面伸手想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赶紧在最后一句下画了横线,打个问号,重新浏览整张纸。
 
贯穿整个事件的线索就是“意外”二字,我长叹一口气,已经忘了以前高中怎么转的笔,只好按着转刀的气势汹汹的架势转,脑仁儿生疼。
  
不可靠人为控制的事情才能叫意外,那都不能人为控制了,怎么能拿常规的思维反推?
 
——不过。
 
我感觉太阳穴直抽,一条始终相随的线越来越清晰,便食指一抬停住笔,慢慢继续写下去。
 

汪谙→吴张解→北京→霍老大→霍家
 
伙计刺杀→霍家
 
平页佩诈死(几乎同时)秀秀出现→霍家

 
最后两个字因为我用力过重而戳通了纸,但我已经找到突破点了,抬头看向闷油瓶。
 
平页佩此人做的所有事情都和霍家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或者说这些包括诈死在内的紧急行为都是由霍家直接引起的,那她这行为根本不是在故弄玄虚,而是狼狈逃避。
 
有意思。
 
我撇了撇笔,一勾嘴角对闷油瓶道:“小哥,要是我想哪天转行,你要不陪我去干私人侦探得了。”
  
心头大石落地我说起话带着一股笑意,闷油瓶侧头看了看我,嘴角稍稍勾起一丝弧度,然后握住我的手,在“诈死”上圈了一圈。
 
而在碰到闷油瓶的一瞬间,我脑中瞬间一片清明,又一次正眼看向这过于熟悉的词。
 
太眼熟了。
 
不到半刻钟前,霍家的现任当家,可刚刚跟我讲完一个活生生的事例啊。








一直很好奇人皮面具的这种用法,终于写出来了,结论是看你会不会碰见小哥,不碰见万事大吉,要碰见一秒翻车´_>`
页佩妹砸的这种嘛,大概属于玩脱了,她就是那种喜欢乱飙车的人,平时老司机稳得很,但碰见瓶邪就得跪,而且跪了不止一次,心疼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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