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十三)

*老九门德云社上线/
*花儿爷一脸冷漠:便宜青梅和伪竹马一追对象就不管事,贼TM气
*完结倒计时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十三 故人来(上)】
  
那头秀秀仰着脖子数树叶,杵那儿一动不带动的。小花估计早猜到会这样,直接道:“你把免提开开。”
 
那我不能也装没听见啊,对着屏幕上一戳,小花的声音顿时高了起来:“秀秀,你不要没听见就没事了,霍家这边我最多帮你看到今天太阳下山之前,天一黑我走人,能多早就多早麻溜回来。”
 
秀秀一低头,不大不小但掷地有声地说:“计划有变,明天再走。”
 
那头小花果断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骂道:“不是我管你,跟吴邪旁的好的没学过来尽折腾这倒霉玩意儿?滚他——”
 
“诶诶诶,老大,”我说,“正主还在呢,要骂骂呗,甭这么嚣张成不。”
 
“我就骂了怎么的?有意见啊?是不是有意见?”小花冷笑道,“吴邪,还有张起灵那狗日的也在旁边是不是,少他娘的一个个给小爷玩这套,多大人了?你他妈就说说看自己多大人了?这丫头不懂事你他妈也今年十八一枝花啊?”
 
“我今年四十也是一枝花。”我道。
  
小花呵呵两声,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我跟你说我不管这破事儿了,去他娘的,你爱陪她折腾你就陪去,回头别让医院端着一打医药费账单找我报销,尤其是那姓张的,冲你丫只惦记掀摊儿不惦记赔的以后敢往北京城里头戳!我解家这边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我余光扫了眼闷油瓶,瞅着他根本不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花儿爷放眼里的一派波澜不惊地掘着土,暗自庆幸这二人没面对面,否则估计小花不是被气吐血就是得抄刀跟他动起手,当然动手到最后八成还是小花吐血。想着我安慰他:“你别气,你打不过小哥你家瞎子好歹能挡两招,就别亲自来了,要不然刚开架势就被踹下去了多没意思,真想打记得多带俩伙计。”
 
小花啪的一声就给我电话摔了。
 
我收起手机对闷油瓶笑笑:“没关系,更年期。”
 
秀秀抄着手似笑非笑地接我话:“吴邪你省省吧,小花哥哥这次是真毛了,回头记得收好茶叶,到时候有你哭的。”
 
我立马一个哆嗦,不由想起来被资本主义恶势力支配的恐惧,赶紧支使闷油瓶:“得得得,快弄完回铺子,王盟那小子绝对招架不住。”
 
闷油瓶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用胖子的话来讲大概就是闷氏瞅儿子的恨铁不成钢,反手一铲突然发力向下一捣,坟头正中露出了斗壁。
 
“洛阳铲。”闷油瓶言简意赅道,对秀秀伸出手。
 
他俩明显比我这半路出家的专业,我跳上坡地让秀秀扶着工具帮闷油瓶打盗洞,他速度非常快,同样的铲子在他手上使得就是好看,没毛病。不消半个钟头完整的洞口便现了形,此时天色见暗,秀秀整个人的气场也变了,一言不发地收拾好衣物,绳子一扽打头下了洞。
 
我看闷油瓶要压队尾,忍不住叮嘱道:“等会儿是她主场,你歇着别乱来啊。”
 
闷油瓶给我绑好搭扣,转过头看我眼睛应了声,想想对我道:“你也别乱走,霍家斗里的机关多。”
 
下面秀秀的狼眼光闪了闪,我麻溜放开他。
 
待到落地我粗略一打量,斗是明清时期的墓葬风格,但被人改造过,没什么好看的,随即加快步子跟上她。秀秀于前,手中不知捧着地图还是罗盘,走路非常快。
 
左一拐右一拐绕了半圈仍在外耳室,光线太暗我不好分心,但注意到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而正是这会儿秀秀忽的一个小跳,一道寒风“唰”一声蹭上来,我来不及问话连忙垫步拧腰向侧面一窜,人在半空换了个方向,就地一滚后背贴墙。
 
再一抬头,我才发现我们三人不知何时踏入了封闭的主厅,闷油瓶在对面站定,而空场当中一座祭台,秀秀看看手中玉佩,轻轻向上一摁。
 
咯哒。
 
我屏了三秒气,硬是没动静。
 
秀秀却是不急,埋头捻了捻什么东西,然后抬起头,向左右两边分别一望,笑道:“二位,麻烦拧个钥匙。”
 
一怔神的功夫我听见身侧墙壁发出令人牙酸的轴承转动声,往对过一望,瞅见闷油瓶一沉身,推的居然是墙壁。等到懵逼地推出甬道之时我方回过神,重新望向站在当中的秀秀。
 
我原本以为那开启机关应是在祭坛上,谁料这霍家的要处,竟是拿整个墓室做了钥匙孔。
 
阵阵闷响歇了,拧出来的暗道足足有八条,都是接在刚才的断头路上,然而秀秀看都不看,转身向来时路去,走了两步回头对我说了句“有劳”,人忽然如同断翅蝴蝶般的向前一坠。随后眨眼间只见她足尖轻点于墙壁,腰肢一翻忽得闪至另一侧,与此同时上下前后的机关也翻了出来,带着寒光的利刃揪在一起争先恐后地一拥而上。秀秀又躲了两回,从容不迫,我能看出来她动作轻盈,和小花的身手有异曲同工之妙,应当是霍家的压箱底功夫。
 
再过两秒,她一团身,从机关缝隙中猛地穿过,衣摆在空中一扬,接着“飒”一声没了影子。在秀秀离开后不过一呼吸间,刚刚还气势庞大的机关道也收敛了锋芒,归于平静。
 
我顿了会儿才找回呼吸,斜眼看了看闷油瓶:“你看看霍家怎么装的机关,辨认本家人的方式多和谐,哪像你们老张家有事没事就动刀子,血了呼啦的,瘆人不瘆人。”
 
闷油瓶没高兴说话。
 
我收回大白狗腿,心知秀秀压根没想往要处里面去,大概是借密道绕一圈兜回去准备守株待兔。她坚持计划不变去收拾俩哥哥,那这有劳,谁劳,为谁劳,自是不言而喻。
  
想着我忽然有些深感同受,随意的开玩笑似的对他道:“小哥,你看秀秀这是找伙计的样子吗?”
 
闷油瓶正垂头在甬道口找机关,闻声顿了顿,转过身,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淡淡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接着道:“那会儿在北京,汪谙整儿催魂一样,我都开始琢磨你会不会不来了,要是没来的话,现在我应该在陪秀秀一起……”
 
“有人来了。”闷油瓶直起身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听到的动静,在左数第二个甬道口推了把,对我做了个手势。
 
见状我不再说话,和他并排小心向外走,就在我以为他是上地前不再会说话时,闷油瓶突然开了口:“不会。”
 
我一转头,看他薄唇紧抿,认真的看着前方路,又道:“你和她不一样。”
 
“……”我没出声,想了想。
 
是不一样,我们比她幸运的多,我奶奶不要大胖曾孙,我爹妈也不指望贤惠儿媳,回家都一个劲给闷油瓶夹菜让好好过日子。
 
没多会儿功夫我便瞧见头顶有隐约光亮扫过,忽然就释然了。
 
四年前的裴枰到底是没死,留下个平页佩,人活着,总是有转机的。
 
眼见出口越来越近,那束手电光冷不丁照了下来,闷油瓶整个人已经绷了起来,蓄势待发。我麻利地腾出位置,听到外面有草丛被拨动的响声,他在墙上轻轻蹬了一脚,悄无声息地凭空窜了上去。
 
听见第一声骨骼拧动的脆响时我摸到了出口边缘,第二声是手电筒落地的响动,我一手摁住它,发力踩在沙石地中,定睛冲着收了动作的闷油瓶看过去。
 
只见平页佩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捂着左手手腕,还有力气对我笑了笑。








“平页佩”这个身份最后一次上线,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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