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碰邪(十四)

*裴枰表示跟哑巴张抢明器抢对象抢戏份还能轻伤全身而退的事,够吹个一年了233
*明天大结局,真的不用接着潜水了w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十四 故人来(下)】
 
“小三爷。”她叫我。
 
我关掉手电筒,心情五味陈杂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裴小姐了。”
 
“……”裴枰顿了顿,才道,“不……不用,别改了。”
 
我摇摇头不再讨论此事,目光向下落在她软绵绵垂着的胳膊上:“手怎么样?”
 
“不是很好,”她疼得有些痉挛,苦笑道,“我就知道不能跟你沾着,果然和哑巴张一碰面准没好消息。”
 
……嗯?
 
这口气好像不大对啊?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大戏?”我转头去看他。
 
我敢肯定那瞬间闷油瓶的呼吸短暂停滞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仍是一脸坦荡荡。但裴枰丝毫不买账,先干脆坐在地上靠着树,嘴里啧道:“哪能不漏呢,要不然也不能穿帮这么快嘛。第一次折的是这只手,第二次是这只手,第三次还……他娘的是只左手,再来一次真得废了。”
 
“让你穿帮的是人皮面具。”我及时纠正她。
 
裴枰动作猛地一僵,一点点抬头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慢慢露出了一个见了鬼的表情:“……卧槽?”
 
我当时笑了出来,继续道:“不过我不介意了解一下你这只手过去的故事。”
 
“别介吧,估计张爷也没印象了,”裴枰道,想起来什么惨痛的经历似的,一脸惨不忍睹,“反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略微一挑眉,好像大概能猜到许些内情。
 
瞅着我面上带出点儿原来如此的神色,裴枰捂着手又激动了:“对,就是你想的——你看哑巴张又瞪我了是不是。”
 
闷油瓶二话不说上去“卡巴”一下给她手腕装了回去,当场疼得她脸色煞白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倒抽气。我看了看,觉着北京那会儿的事不提为妙,不过倒真不知道在阁楼上我眼皮底下他怎么动的手。
 
缓了好半天裴枰才把那口气顺下去,相当用力地冲我一笑,退了半步对我气虚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拧人手的习惯?”
 
“有拧东西的习惯倒不假,”我同情道,“不过小哥一般都是拧脖子来着的。”
 
“……那谢谢哦。”裴枰眼神复杂地望了望闷油瓶,换了个语气道,“既然人都见过了,那我就先走一步,有缘再会。”
 
“急什么,”我道,余光扫了扫前方,一点儿不紧张,“总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放你三十九米你也出不去四十啊。”
 
裴枰被噎了一口,摇头道:“小三爷,你别这么想,我要真想走哑巴张拦不住的。”
 
我说我信,我都没本事打包票说诈死四年多不被人戳开的。
 
这次她彻底沉默了,半晌试探着问道:“秀秀……跟你说了多少?”
 
我看她小心翼翼的想笑也笑不出来,没心情跟她在这种事上耍诈,淡淡地看着她道:“需要知道的基本都知道,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
 
裴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她……”
 
然后说不下去了。
 
说实话这时候我有点上火,这有种把闷油瓶一起扒拉过来问的冲动,但定了定神,将火气咽了回去,对她道:“我挺好奇霍仙姑给你开的条件是什么。”
 
“或者说,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裴枰张了张嘴,嘴唇有些哆嗦。
 
过了半刻她才找回声音,低声道:“不知道。”
 
“哦?”我一抬眼,重复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是不想伙计不经过批准自行跳槽。”秀秀道。
 
裴枰绝对没想到身后会突然出现人,触电般的倒撤几步,看向她。
 
秀秀是从那座荒废的小楼里走出来的,衣襟袖口都粘着灰尘,却掩不去面容白皙气质如玉,一对灵动的招子望过来,随后微微一垂眸:“不打个申请书么。”
 
“阿曳。”
 
“霍当家。”裴枰紧跟着道。
 
秀秀顿时笑了:“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叫我。”
 
裴枰又退了一步:“以前这么叫过的。”
 
“是吗?”她反问,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从凤凰回来之后?”
 
我正纠结是不是该和闷油瓶让点空间出来给她们交流,结果刚一转头,却见闷油瓶皱着眉头看着她俩,眼神中带着点豁然开朗的明了:“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了。”
 
“诶?”我吓一跳,心说合着这里头还有点八卦啊?
 
没辜负我的期盼,闷油瓶眼神放空似乎在努力回忆:“那只玉佩是在……凤凰东郊斗下倒上来的。”
 
倒不是之前他瞅着裴枰时记不得有这号人,只是回忆的方向错了,她最初的出现和我并没有关系,故而一时没记起来。此番再见玉佩,闷油瓶顿时反应过来,断续的叙述给我归纳成经历,大约是由秀秀所持的那只当家信物也不是一直在霍仙姑手上,而是在传在前几任霍当家的时候因为意外落在过斗里,几十年后让霍仙姑派人取了回来。可那支下斗的队伍,不巧且不幸的,和十几年前刚出青铜门正在寻找记忆的闷油瓶,正面撞上了。
 
闷油瓶当时其实没注意到那只夹在明器中的玉佩,当然按他的性子也不会去拿,但霍家伙计肯定是吓得不轻,短短交了个手被他收拾得打包撂倒。
 
“……你是不是撂人的时候,顺手卸了谁的腕?”我问他。
 
闷油瓶眯着眼睛仔细回想,突然瞳孔一缩,护着我的后脑勺将我按在身后的树上。

我猝不及防地一弓身调整好状态,错过他的耳畔向后望去,不由自主地笑了声。
 
——杂乱不堪的树丛后明亮的狼眼光乱晃,步履蹒跚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霍秀秀她亲大哥。
 
我偷眼看了看她的方向,见裴枰条件反射地想晃身挡在她面前,却僵了半晌又打她身前让开,垂着头看不出神色。而秀秀解开了外衣纽扣,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不悲不怒。
 
对着手表数数,从秀秀启动机关引起大范围震动,再到他们追来,期间得有个半小时——就这办事效率真难怪秀秀从来不防着他们,太他娘的没有挑战性了,玩死不过分分钟的事。
 
我一回神,瞅着霍老大看过来的古怪表情,恨不得把伤风败俗四个字贴在我额头一般,心中冷笑,觉着这事儿总的有人开头,不然秀秀也不用大费周章搬我和闷油瓶过来。
 
“霍先生好大架势。”我拍了拍闷油瓶肩头,懒散道。
 
“小佛爷说哪家的话呢,讲起来祖上还有点亲缘,我总不能动刀动枪,多伤和气。”霍老大道。明明五官和秀秀有六分像,但我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此时他露出极假的微笑,目光挨个扫过我们这和他浩浩荡荡一众形成鲜明对比的四个人,一脸胜券在握,阴阳怪气伸手一指:“这么的吧,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瞧见那道没有,跟你的……一起顺着过去,能多快就多快,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甭碍着谁。”
 
“那怎么行呢,你来了杭州,不尽地主之谊哪好意思,”我慢条斯理道,“故人既来,没点欢迎仪式叫道上看着不得笑话,你说是吧?”
 
霍老大跟瞅着白痴似的瞅着我,我连正眼都不想给他了,暗道今儿不让闷油瓶出手,要不着非得让他长点心眼重新学做人不可。
 
我懒得继续废话,低头含住二指指节,打了个响亮的狗哨。








还记得越线第一章哭出声而且扣扣子扣错位的页佩妹子吗,那不是被吓的,是手折了……
 
小哥当时不是吃醋,主要是因为她带着面具还随手揣刀,担心阿邪被下黑手
 
这篇碰邪之前也没有计划要写,大部分设定都是临时起意,结果好多细节很巧的和越线对上了……有点佩服自己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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