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可能这就是爱情
我那个恋爱脑虐文女主娘二十岁死,我那个渣男相虐文男主爹四十岁埋,吉时已到,开席
✘极速短打,没有原型,没有背景,没有剧情
✘角色的行为不要往现实里套,吐槽系的女主全程拉满嘴炮
✘建议读着看【?
【一】
容我交代个故事前情。
这世界是经典设定的修仙,仙半边,魔半边,楚河汉界划中间。
仙这边领头的是个什么门,然后魔那边出个代表是什么教,具体叫啥你记不住我也记不住,没有取的必要。
然后这代仙门的老掌门年轻时乃女中豪杰,厮杀半生如今无心纷扰,正在收山闭关,门下两个女弟子,加上自己年幼的儿子,排列没什么特色,能在低年级排队规律题团灭小学生的配置罢了。
先入门的女弟子修为稍次,嘴毒脾气冲,目不容沙,与同门不和,目前在四海游着。
年纪小的女弟子善良纯真,心软多情,爱花爱草爱小鸟,天赋异禀,多有奇遇,目前在后山埋着。
师姐妹人设啪往这儿一立,矛盾就少不了,没关系,这师妹善良纯真。
她前二十年都是我行我素地不做计较,天真烂漫地野蛮生长,身有看守重责,人如白纸一张。
而后自仙门外出,遇一英俊男子,一时间春心萌动,缘来是你,谁劝不听,一哭二闹,偶有误会,分分合合,哄哄就好,共度良宵,恩恩爱爱,甜甜蜜蜜,贵派秘宝,我能找到,让我康康,好呀好呀,验收无误,立马失踪。
开头说那魔教是呼应这儿的,你说意外不意外,该男子是魔教人士。
此时应当有怀孕,这师妹怀孕了,被师门带回后整日以泪洗面,悲痛欲绝,十月后诞下一女,自尽身亡。
【二】
我是那个摊上这俩倒霉玩意的“一女”。
【三】
我曾经无忧无虑地快乐着,直到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师叔告诉我我大概可能应当是没学上。
我叫他:“师叔。”
师叔提壶浇花,四平八稳地看我一眼。
尽管很早以前就感觉到处都不对,但我依然尝试使用常识:“我住的学区房都盖到行政楼里了,方圆八百里没有竞争,为什么不让我进?”
师叔顿时色变,放下水壶,开始给我含混:“门派有一些考量,不是你……你不要觉得是你的问题。”
我自信:“我不觉得我有问题。”
师叔艰难地:“……主要是……其他人……不方便……跟我、我这边,学,一样,就是和门派,免得和掌门,的关系……”
我加以理解:“所以你被开除了?”
师叔趋近于胡言乱语:“是,不是,那个……这……嗯……其实这个吧……啊有、有点……复杂……”
我难免关心:“不行你把嘴里东西吐了再说话。”
师叔一把抹开话题,把形象往回凹:“无需在意门派大选,你、正常即可。”
【四】
那我很难正常。
毕竟十多年前一见,至今我记忆犹新。尤其这十多年我基本就见过俩人。
我师叔他娘不让我叫掌门,让我叫祖母。
我祖母他儿子不让我叫爹,让我叫师叔。
这家庭只能形容做颇为蹊跷。
我根据现有信息推测,要么我师叔是个不靠谱到被开除的关系户,要么反过来,我师叔是个关系户到被开除的不靠谱。
……不是,要么反过来,我才是那个被开除的不靠谱关系户。
除没除量下商不就完了。
上行几步,在掌门办公洞府门口,见那十年造型不变的人影出现,我一个A上去:“您好,虽然好久不见但您肯定知道我是谁我住哪家有何人我就不介绍了,大选报名不让我报,今天一见也是缘分,什么都听您的,我给您个给我个机会的机会。”
师叔赶上来:“她不是这个意思!”
老掌门对他一摆手:“好了,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她又和颜悦色地看我片刻,柔声对我道:“你想进仙门?”
我恭敬:“能不能进您说了算。”
她面上带笑却叹气,想了片刻,问道:“好孩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恭敬:“今年几岁您说了算。”
老掌门:?
【五】
老掌门让我稍等片刻,回一趟洞府就来。师叔一脸惨不忍睹地站我旁边,一个劲儿的欲言又止。
我对他道:“使眼色不需要用这么大劲儿。”
师叔含怒瞪我,一字一字蹦:“……不是给你看。”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老掌门果然去去就回,便扭脸去一边佯作运气。
老掌门将其打断,递去一小锦袋,低声叮嘱几句,和蔼地看看我,又对他道:“带她去吧。”
【六】
小锦袋满满当当都是留音石,讲述的大致内容见开头,只是最后两段扩写了一篇长篇小说。
……家庭蹊跷竟是我自己。
听着听着到末了一声泣“你娘只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忘掉这些”,听得情到深处的我脱口一句“你娘”。
你娘!!!
以及,师叔,对不起。
【七】
我曾经无忧无虑地快乐着,直到十六岁生日那天。
我依然无忧无虑,但没有了快乐。
我需要用余生来治愈被师叔牵着在声声叹息和声声“死者为大”中听完这临死前非吊着一口气做出几十万字狗屁不通的悲情自白的伤害。
以及,师叔,我撤回那个对不起。
你娘!!!
【八】
听完一遍,我酝酿了下感想,拍拍师叔说我问点事儿。
我说:“咱门派教义是不给堕胎是怎么着?”
师叔听见师姐的嗓音一下还没缓过来,似有泪光,怔了怔垂眸看我:“她说……留点念想。”
我震撼:“给谁留的?”
师叔一卡壳:“她——”
我铺好纸笔,从头开始找关键词。
牵着我师叔。
几十颗留音石,那感觉如同上司猛然发来满屏语音消息,不能快进,不能倍速,一个字没听清整个重头来。
听到第三遍长达十二分钟的关于她第一次见那名男子时的心理活动对应的景物描写的修辞手法,师叔的泪光收得无影无踪。
我边记边问我师叔:“她那会儿手断了不能写字吗?”
师叔看我脸色,斟酌道:“她说用留音石……留点念想。给你。”
我嗤:“她怎么不给我留点非物质文化遗产呢?”
我继续往后写,笔一顿。
我唔了下:“我就是那遗产。”
师叔迷愣:“给谁留的?”
我翻页,笑一声:“给爱情。”
我补充道:“在此处的意思是,另一个死人。”
【九】
我回访掌门洞府。
老掌门坐在靠椅上,缓缓地将当年之更详细的内情和门派险些毁于一旦的事一一道来。
老掌门苦笑:“她是我最疼爱的弟子,犯下这种大错,我该怎么办?不强把她带回,我能怎么办?”
我附和:“您应该节节哀,当她死了。”
老掌门:“……?”
我小做安慰:“好在她确实死了。”
老掌门半晌:“其实她本身与那件秘宝有些关联,所以魔教宵小至今无法使用它。也是因此,她留下了一缕残魂……”
我基础知识很扎实:“残魂可以选择度化或者灭杀。”
老掌门把后半句说完:“……若我来救,或许能恢复一定意识。”
我平静地:“……”
我平静地说:“您刚刚那话我就当没听见。我的意见是度化。我为总结遗愿已经整理了她说的三十万字废话,请过目。”
老掌门握住我的手,拍了拍手背,叹道:“好孩子,虽然我对我那弟子失望透顶,但我是当真待你与我亲儿无异,不用拿话试我,我方才的话句句是实。你的身世如此,唉,我要是能做什么……”
我握回去:“您千万别做。”
老掌门犹不信:“我没有他意,你娘走的太早,尚未与你见过一面,你难道……”
我恳切:“死都死了。”
老掌门含泪,连夸我几句懂事,一咬牙:“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你便说真心话吧。散尽我的修为,你娘的残魂,其实还有一线还阳的可能。”
我点点头:“灭杀其实我也能接受。”
【十】
老掌门把我师叔叫进来,焦急地问:“我不是让你照顾好她吗?这些年她有没有受过委屈?”
师叔张了张嘴,淡然的脸上一瞬间过了成千上万字,最终只道:“……没。”
我帮腔:“我是临时起意。”
老掌门也张了张嘴,慈祥的脸上一瞬间过了千千万万字,终于昧着良心:“当年之事,结果,并,没有那么糟糕。”
我给她分析:“最糟糕的结果在您面前站着,而且是门也没法出学也没法上,就能在这儿站着,活灵活现的。”
老掌门看我师叔,他迫不得已绞尽脑汁地冲我挤出两句:“师姐——她——没直接害过谁。”
这题我会,我对老掌门打抱不平:“害他养我不是害吗,未婚先育还养师妹的孩子,别人怎么想?你看看到现在都找不着对象!”
师叔嗫嚅:“倒也没必要这么大声。”
老掌门先瞪他一会儿,好半天才转过来,平复呼吸:“其中纠葛甚多,仙魔对立到这种地步,不能说是你娘的错,只是被……情爱蒙蔽了。”
我翻译了一下:“您不追究。”
老掌门五味杂陈:“……她已经付出代价了。”
我:“她去了,她爱了,她死了。”
老掌门:“是。”
我:“所以我他娘的是唯一受害人。”
老掌门:“……”
我:“我想问您个问题。”
老掌门叹息:“你说。”
我想了想那数十万字听音伤心、听清伤耳、听懂伤脑的爱情。
我由衷:“您不认为她要负主要责任,但您不认为她脑子有病吗?”
【十一】
我拿个小板给他二位画示意图,写“魔教”画个圈:“现在有个关键问题要解决。”
我在其左再写“秘宝”,说道:“首先咱门派的东西一直没拿回来。”
“因为你娘的残魂……”老掌门想起对话,转而解释,“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度化残魂就要完成亡者遗愿,可若是对魔教正面宣战,和你……爹那边彻底交恶,就做不到了。”
我又在板上写了个“遗愿”,问:“和魔教交恶跟完成她的遗愿有什么关系?”
老掌门苦笑:“因为遗愿一定和你爹有关。”
我翻了翻稿子上标注的关键词:“她用反复的手法强调了二十七次没有成婚仪式的遗憾感情。”
“……是。”
“用七十三种不同句式表达了希望和他长久相伴的中心思想。”
“是。”
我抬头:“但她又没说要死的要活的。”
老掌门:“是,不是。嗯?!”
【十二】
看老掌门陷入沉思,师叔插了句:“之前一直没和你说这事,尽管……这些年没有联系,不过能确定你爹人尚在。认亲的……”
我毫不犹豫在写字板上加上“身世”二字:“就当他不在了。”
师叔的后话卡回去。他问我:“你知道仙门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吗。”
我凝重答:“请告诉我不是因为你们打不过。”
“……”师叔稍加无语,“不,是如果对魔教宣战,你和你爹……”
我:“我愿意。”
师叔:“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好的你说。”
师叔:“……你爹会把你的身份揭露出来,那你之后就不会有这十几年一样的安全日子了。”
我关心一切事件的起因:“没学上的那种?”
师叔运气:“我是说,如果维持当下的局势,你爹至少不会随便暴露你的存在。”
我感觉有点乱:“我没听明白,这什么原理?”
老掌门似有想通,向我娓娓道来:“你爹有办法证明你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双方没有冲突时没什么,一旦有了争端……他爆出你来,重提你娘勾结魔教的事,败坏我们门派的名声,引起其他仙门与我们对立。最主要的是,到时候你必然会被推出去。”
我嘶:“这么说,他任何时候都能这么干啊?”
老掌门无奈:“这……也没什么办法,无论我们怎么想办法也去除不掉你的血脉。”
我:“那您有没有考虑过从另一边下手。”
老掌门:“嗯?”
我:“把我爹的血脉去除了。”
老掌门:“嗯?”
我:“咱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好不好,不如您想办法把我爹做了吧,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就今天?”
“就今天。”
【十三】
师叔:“我还是觉得有点草率。”
我看他:“你今天忙吗?”
师叔:“不忙。”
我:“那闲着也闲着。”
【十四】
师叔把魔教正门砸了,今儿不年不节没会没事,魔教也没几个人值守。
我发现我娘那废话连篇至少挺写实的,我一眼把那被反复细节描写的爹认了出来。
我爹看起来也惊了下,不过马上就能笑得人模狗样的,对我道:“你是她的孩子?”
我也对他笑:“问你妈呢?”
师叔给我一下:“注意语言。”
我自辩:“明知故问是中文表达问候的方式。”
【十五】
仙门实力本来就不可小觑,不然魔教也不至于抢了秘宝还不敢做什么大动作。
被堵院子里身边就仨俩人,我爹目光飘了下,瞄上我师叔就要开始:“我记得你师姐那时候……”
关于他的语言艺术,留音石中有详尽叙述,我听一遍低血压都成三高了,直接打断。
我抖了抖那一沓听写纸:“是直接动手还是我先给你朗读一下你骗财骗色的全过程?”
他脸色一僵:“……恐怕有什么误会。”
我强调:“误不误会不大重要,这里头全是她说的原话。”
我爹貌似意识到了社死的威胁。
我帮他安心:“你应该比我了解,她的行文风格挺恐怖的。”
【十六】
直接动手我师叔还是稳的,水平一如既往,知道他不会因为成天浇花修为倒退被门派开除我也放心了。
麻烦就是他们打架我不好插话,我爹一得空便是一顿口头输出,这么久不见那功力大涨,“我是真的爱她”竟然能说出更多的花样。
幸亏我娘听不着了,否则不然她留的留音石能给我填海用去了。
跟这种人走感情有点伤身。
我只好走逻辑,大声道:“快拉几把倒吧,你不爱她!哪有智商正常的人爱她!你是渣不是傻!你的犯罪手法和意识都挺专业的,没必要为了掩饰罪行诋毁自己的职业素养!”
我爹瞠目结舌:“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一摆手:“因为我不尊重你也不尊重她。我可以尊重她曾经是个人,但我不尊重她这个人。”
我:“我无法尊重一个付了定金就跑路然后连发四十几条语音都说不明白具体要求的甲方。尤其这甲方还跟我乱攀亲戚。”
我:“她甚至不敢说我小时候她抱过我。”
我:“你就比较简单了,人渣不算人。”
【十七】
老掌门命人把魔教其他地方料理稳妥了,师叔这边收招,把我那爹撂地上。
他也发现事情发展速度有点太迅猛,咬牙切齿进行了返璞归真的基础心理攻势:“我是你爹,她是你娘,这么做你对得起……对得起她吗?!”
我蹲下来。
我说大哥,以她的性格,她会很高兴你能下去陪她。
【十八】
师叔忧虑地看着我:“这么做总得有个由头吧?”
我咦:“不是秘宝遗愿加身世嘛。”
师叔:“这些都是给外人说的。你……自己呢?”
我临时数了数,挑了个喜欢的理由:“今天是我生辰。”
我轻快地晃晃他:“四喜临门,回去庆祝。”
我另外惦记:“记得给我张大选报名表。”
师叔:“……”
师叔:“行。”
【十九】
我曾经无忧无虑地快乐着,直到我十六岁生日那天。
学业夺走了我的无忧无虑。
不过我的快乐总算回来了。
【二十】
当天晚上后山添了座新坟。
我端端正正给他俩一坟上了一柱炮仗。
“新婚快乐。”
我说。
✘脑洞雏形是类似设定的混血主角,爹妈分属仙魔/正邪/敌对势力,配上一段充满误会和意外的过去。
正常这种主角都人间自闭惨惨凄凄,我来个暴躁孩子社交牛逼。
爽完了,谢谢。
✘本来准备写原住民女主,一想,不好玩梗骂不尽兴,改胎穿了,其实没啥差。
✘红心蓝手请随意,笑了来评论区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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