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墨淋漓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瓶邪#越线(五)

*沉迷打戏,拒绝自拔
*脑补场面时请自行带入武侠片五百万特效……
*前文见“越线系列”tag






【伍 里外夹击(上)】
     
“怎么停了?”王盟皱眉问,手里拿着刚挂断的手机向前张望。
   
“前面路被堵嘞!”司机操着一口不知道哪儿的方言味儿普通话,一指前挡风玻璃外头。
    
车侧有人叩了叩窗户,王盟心里咯噔了声,赶紧去望,瞧见一件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粉衬衫。
   
“花儿爷。”王盟赔出一脸笑,忙着从车上绕下来,“您这是——”一看堵路的车,好嘛,黑瞎子乐呵呵地从开着的驾驶室窗里往外点烟灰。
   
“上来带路。”解雨臣指了指那辆车子,口气不容置疑。
   
“我这是有急事,”王盟挤笑挤得脸要抽筋了,慢慢往车门挪,“要不您说您去哪,我给您指一下。”说完王盟就觉着哪不对劲,他娘的这儿又不是杭州,你好像才是本地人吧?
   
脑子转过弯的王盟脸色一变,急着往车里坐,但被解雨臣提小鸡似的扔到一边。他一瞪那看傻了的司机,司机急慌慌地换挡踩油门,“吱”一个弯打了掉个头,“嗖”得没影了。王盟趴地上那个气啊,之前慢悠悠晃荡在限速八十的路段开四十,这里二十直接飙到一百二, 真委屈你个开赛车的了。
   
解雨臣走到王盟跟前,他麻利地爬起来,被灰尘呛得直咳嗽,连连往后退:“花儿爷,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我必须马上走……”
    
“上车,领路去吴邪那儿。”解雨臣打断他,转过粉色的手机屏幕,王盟看了一愣——上面正是几小时前他收到的短信。
    
来不及问对方是怎么弄到的了,王盟被利刃闪得抖了抖,三步并两步自行跑上轿车,自觉得很。
   
“右转。”解雨臣飞身上了车,车在他关门之前便行驶起来,车身狠狠一晃,逼得王盟把到了舌尖的“要不要换个驾驶员”的问题生生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缩在胖子边上坐好。解雨臣将手机放在腿上,拽着安全带回身怒视他:“报门牌号!”
   
“二……二,四四二,十四二,四十二,”王盟吓得舌头连着打结,结了几下才解开,连忙送上上午刚收到的数字,“四十二号。”
    
“有点麻烦啊,”黑瞎子把烧尽的烟头丢到外面,摇上窗户,“望风的在吗?”
   
“……在,”王盟迷糊了一下,想了想道,“老板叫了人解决他了。”说着打开手机,报上名字。车内安静了一会儿,听得解雨臣一声骂:“他是个职业狙击手。”
    
“得,小天真干脆把自己搁里头了。”胖子夺过王盟手里的通讯工具,不顾后者试图反抗,翻页查找,“去他娘的,还有两分钟。我说你他妈能不能快点!”
  
“快没用,胖爷,你的膘和段子吃不下汪暮亥。”黑瞎子不急不慌地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桥梁人行横道,忽然一踩油门猛打方向。突如其来的力使几人不同程度地被甩了一下。王盟一头撞在胖子那侧的玻璃上,嗷嗷直叫,胖子脸色红里泛白,直骂黑瞎子祖宗。后备箱被大力嘣开又落下,哐当一声,解雨臣抓住手把,膝盖用力抵住储物箱盖以避免第二次震动,抿住嘴唇,横了驾驶员一眼,杀气腾腾。肇事的驾驶员无辜样摊摊手,抽出另一支烟,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叼上嘴,问脸色煞白的王盟旁的人:“雷管带够了吗?”
    
“你奶奶的炸完汪汪叫还有你家的一份!”
     
相较大街上飞驰轿车里的热热闹闹,老宅中的绝对安静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了。
  
汪谙靠在雕花镂空木椅上等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勾勾瞧着对面的人。他的耐心很多,吴邪漫不经心地拆了手表带再系上,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北京没有他的落脚点,”拖延汪谙只能一句一句的堆,耗时间的句子听起来愈发没有逻辑,不过吴邪终于摸到了那片尖锐的金属片,缓慢道,“只有——”
  
“不知道,”汪谙左手食指点了一下小桌,深棕色的瞳孔里有什么闪了闪,“这是你的回答。”
   
“不,”吴邪压着他的余音说。因为气流没控制好,这句听起来更像叹气。“张起——”
    
子弹的呼啸声和落地的重响几乎同时响起,吴邪在外面的喝问传来前面动手了。
    
成功偷袭汪谙,这本来就是个不成立的假设。汪家需要个会说话的傀儡来替一个象征着权力的位置,仅仅是象征而已。或许是为了让上位之人看起来像点话,或许是为了让听话的族长活久些,汪家对被推上来的人的身手非常重视,而汪谙就是这些人中的典范。
   
刀片非常锋利,稍动一下便能划出一长条口子,吴邪把它压进汪谙的颈动脉时上面已经沾满了他自己的血,粘稠的鲜红色液体立刻流了吴邪一手。
   
成功与失败并存的偷袭。吴邪大概发挥出了生平最好的水平,准确无误地割伤了汪谙的致命处,一点力都没留,但下一秒他便被丢了出去。
    
水平之间的差距摆着呢,小不了。
   
黄梨木小案重量不轻,砸在腹部的那一刻吴邪眼前一黑,嘴里尝到了一股腥甜与苦混着的味道,五官拧在一起。肋骨绝对是断了。吴邪拼命去扶墙站起来,这种情况下先倒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汪谙没好到哪里去,他一手捂住脖子,血从他指缝中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两人都没有武器,直接冲向对方不免有缺心眼之嫌,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算了。吴邪咬牙用膝盖顶起桌案,用力掷出去。几秒前瘫在椅子上和刀片作斗争蔫搭搭的汪谙瞬间像打了鸡血似的,猛窜起来,迎着桌子一拳上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真他娘的有病。
   
“你还是没说清楚他是谁。”轿车在小巷里狂飙,路人纷纷往两边跳,安静了许久的车里响起解雨臣的声音。
  
“谁?”快被折腾出精神衰弱的王盟慌忙接上,被胖子一巴掌糊了脑门:“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安静坐你的车。”他委屈地往车门处再挤挤。
    
黑瞎子看了看后视镜,轻笑:“没什么,搭车之人。”不及小花再问,王盟捧着手机像见了鬼似的嚎了几嗓子。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解雨臣窝的一肚子火蹭一下烧了起来,冷冷问。
    
“那那那个狙击手开过枪了!”这句是王盟直接叫出来的。
   
“艹……”胖子的粗口没喊骂完,黑瞎子“嗤”一踩刹车,可怜的轿车一头扎进小胡同,车头当时瘪了:“往里面两道胡同左边就是。”话音未落驾驶员已不见踪影,解雨臣踹开车门跃上围墙,几步之后人影无处可觅。胖子骂骂咧咧挤出车门,想起什么似的探头对二目圆瞪的王盟吼了句:“你小子他妈机灵点儿!车开着躲远些!打电话给天真盘口的要后援!”王盟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爬进驾驶室重新启动,待胖子拿了包就飞快地倒车上了大路,没忘拨通手机。
    
屋子狭窄是有原因的,吴邪翻身一滚,避开在发丘指重击之下粉身碎骨的小桌碎片,不敢怠慢,立刻转身迎敌。但没等他出招,劲风直冲他面门,没处避让了。
  
汪谙的血还在疯狂地淌,猩红的液体流到地上,形成一摊摊血迹。他提气上跃,跳起踹上对手的颅骨。这力度挨上来不及抢救的,吴邪不得不让开空隙,护住汪谙准备攻击之处。
   
“难道你不好奇吗!”吴邪费力地控制自己不继续后仰,然而血腥味的源头动作没有停,二指划破他的衬衫,吴邪身上马上起了两道破口,疼得他缩起肩膀,强撑着说完话,“你的手下们可是到现在都没来帮个忙!”
   
“要你的命不需要太多人手。”汪谙唾了一口,竟从喉管中拔出了刀片,“可惜了,我还想留你多活两天呢。”
   
外面乱成一团,被狙击了的岗哨脸朝下趴在地上,无疑断了气了。汪珋警惕地和一人对峙着,一手持二刀横在两人之间,丝毫不敢放松,不料对方挺乐呵的,一手伸进口袋里摸索起来。
    
精神高度紧张的汪珋看到他手中之物的时候骂了句,黑瞎子比划了个闭嘴的手势,悠然道:“你还有理了?上次打碎的墨镜镜片不好配,把你家头头叫来,快点,我来要赔偿的。”
  
“……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瞎了吧你!”汪珋憋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跟着他的动作不断调整防御姿势。
   
“诶,你怎么知道我瞎了?”黑瞎子摆摆手,笑问。
   
……这架没法打了!






正式把主线翻出来了,来来来猜猜看是怎么回事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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